靜靜地坐著,我盤著腿,使勁讓自己放鬆。
我看著他,莫名的笑了出來。
她在笑什麼?
我想偷偷瞄一下她,卻怕透露自己醒著的事情。
我想,我還是繼續裝睡好了。要是被攻擊或許能給敵人來個驚喜。
她的笑聲持續不到幾秒鐘,卻讓我感到放鬆許多。總得剛才給自己帶來莫名壓力真是一種不明治的選擇。畢竟在壓力之下鮮少有人能理性並冷靜地判斷。
雖然放鬆,身體卻因為刻意擋住牆上的大洞而感到疲憊不堪。一隻手握著鋸子、一隻手被鐵鍊搞得酸痛。一種種無奈的感覺冒上心頭。
「我在那寂靜的月光下,孤望著海風伴隨的浪花。」
她突然悄聲唸道。那是一種孤獨卻溫柔的嗓音。瞇著眼,看著骯髒的地板,不知道是否該回應。我將視線悄悄轉向她的臉龐,卻發現她正以憐憫的眼神望向我。
昏暗的房間,安靜得連灰塵落地都聽得清楚。我的腦海中卻只有她方才唸出的詩句。
「我卻在淒冷的火爐旁,聆聽著血腥沾染的狂想。」
我緩緩地說出心中的不安與絕望。忍耐著衝動,回憶起不久前殺了人的惡夢。我不停地向前奔跑,卻在找到歸所時發現了殘酷與背叛。內心的怒火澎湃著,我不知道該如何抒發這種罪惡與興奮。我懷疑著自己的人性,卻不想辜負了過去循規蹈矩的自己。
她嘆了一口氣。「對不起,」她說著,「我從來沒想過你會突然進入我的生活...」
對不起能解決一切?妳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、我當時的失望嗎?
怒火不斷冒上我的心頭,我卻沒能說話。心冷著,卻憐憫著身旁那可憐的少女。
「說句話吧。」
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我...想幫你逃出這一切...幫你回到遇見我以前的生活。」
「又是一連串的陰謀嗎?」我無意識下輕聲地問道。
她沒出聲。
「一切都是妳安排的吧。」我說著,我已經無法再忍耐這突如而來的無奈。我抬起頭,仰望著天花板,那水泥間的隙縫、那垂掛在裂縫間的電線。一點點的污漬像是被人刻意點上。那是血跡嗎?反正也不重要了。我的命運、我的生命似乎會在某種『實驗』中完結。
總覺得心情被現在的處境弄得越來越惡劣。我漸漸地只能往壞處想、只能在最壞的情況中尋找更糟的細節。這種氣氛,我實在是受不了。越保持著希望就越處處碰壁。現在的我,簡直就是自己將自己逼進了絕境。
而那女人?她只是靜靜地坐著,不出聲。
轉頭望向她,卻望見她眼角流出滴滴淚水。「現在哭也於事無補,」我殘酷卻冷靜地說著,在失去理智前試圖把報復的感情給忘卻。默默的怨恨也只是自己受罪,倒不如放手,只要她能從此消失在我的生活。
我深呼吸,「妳要怎麼幫我?」
「只要把我殺了。」
她在說什麼?這樣就能贖罪嗎?
「做夢吧妳。」我想著,想著讓她用一生感到罪惡與懺悔。我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很殘忍,儘管認為她不會因為背叛他人而感到內疚。這樣就好了。
「我...」她緩緩站了起來。我驚訝地看著,那掙脫了鎖鏈、因為過度施力而骨骼變形的雙手。皮膚的破裂處淌流著鮮血,手腕擴散著毛骨悚然的瘀青。
「妳的手...」
「不重要。」她的臉龐因疼痛變得猙獰。「我...」
看守將門打開,用力甩上。她的話被打斷,我卻來不及裝睡。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走進房間,微笑著,看著我。那是一種讓人感到不愉快的笑容。我緊閉著嘴,咬著牙,直盯盯地瞪著那惹人厭惡的雙眼。那男人全身散發著一種噁心的臭味。他緩步逼近,我卻只能感到漸漸而來的恐懼。
男人從背後拿出一把刀,緊緊地握在手裡。刀鋒反著房外的光線,刺痛著我的眼。我的恐慌被加劇。他想做什麼?
我心裡開始盤算著該如何躲避接下來的攻擊。沒事的,我告訴自己,再鋒利的刀刃只要刺不著也只是破銅爛鐵。心中的恐懼沒辦法避免,那只能用臨時的反應來配合生存的意志。我仔細端挪著那男人的動作,根據一舉一動揣摩著接下來好幾種的攻擊。他每邁出一步,我身體的顫抖便越來越激烈。
然後,他加快速度衝向我。我楞著,完全反應不過來...
i dont remember what happened before :D
ReplyDeletego re-read them! LO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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